我们都用过shenpa词汇。我们也许会试着不再使用那些明显带有种族歧视的词汇,但我们有自己的方法来挖苦别人。当你不喜欢某些人时,甚至他们的名字都能成为shenpa词汇。比如,当你说起你一辈子的死对头:简,或者你讨厌的兄弟比尔时,你说他们的名字时的那种声调都传达出轻蔑和攻击。
你可以很容易注意到别人的shenpa。你在和某些人交谈,他们倾听着,然后你说了什么,你发现他们紧绷起来。不知何故,你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敏感地带。你看到了他们的shenpa,但他们自己也许完全没有意识到。
当我们清楚地看出别人身上正在发生什么时,我们就与自己天生本具的智慧建立了联结。我们本能地知道对方眼下无法接收我们试图表达的重要信息。那个人正在封闭自己,他正在因为shenpa而将自我隔绝起来。我们天生本具的智慧告诉我们别往下说了,别推销自己的观点了。我们本能地知道如果我们传播shenpa病*,没有人会赢。
只要有不自在、不安宁和厌倦——只要有任何形式的不安全感——shenpa就会在那儿出现。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。如果我们慢慢熟悉它,我们就能完全感受这种不自在,我们就能完全感受shenpa,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为了大家的利益,不把它表现出来。
不把它表现出来,或者说克制,是非常有趣的。这在佛法中也称作“舍”。“舍”的藏语是shenluk,它的意思是将shenpa颠倒过来,将它完全摇落。它的意思是脱钩。舍并不是舍弃食物、性或者生活方式。我们并不是在谈论舍弃事物本身。我们谈论的是放开我们的执着,我们对这些事情的shenpa。
大体上,佛法并不鼓励我们推开问题,而是要去熟悉它。那么现在的情况是:我们迫切地想要认识我们的shenpa,看清楚它,完全感受它——既不将它表现出来,也不压抑它。
如果我们愿意认识自己的shenpa,直接感受它,我们天生本具的智慧就会开始引导我们。我们开始能预见到整个连锁反应,以及它将把我们带往何处。我们会获得某种智慧,一种基于对自己和别人的悲悯而来的智慧,和自我的恐惧没有任何关系。我们的这一部分知道我们能够和自己的本初善——我们根本的智慧、开放和温暖联结起来。久而久之,这种智慧变得比shenpa还要强大,我们甚至能在连锁反应生起之前就自然地停下来,在攻击性展开之前就自然地预防它蔓延。
在我自己的修习中,老师一直教导我不要陷入接受和拒绝当中,不要为有偏见的心所限。我的根本上师特别强调这一点。这曾经让我困扰。那是不是意味着,比如说,我不应该喜欢一种花或者食物远胜于其他花和食物?不喜欢生洋葱的味道和广藿香油的气味是不是有问题?较之其他哲学和宗教,与佛教更为相适是不是有问题?
当我听到关于shenpa的教诲时,问题解决了。这个问题与偏爱无关,而和它背后的shenpa有关。如果别人给我生洋葱,我就生气,如果看到它就触发了我心里的厌恶,那么这种偏见是很深的。我显然是上钩了,陷在里面了。如果我发起一场反对吃生洋葱的活动,或者写一本反对使用广藿香油的书,或者开始攻击其他哲学和宗教,那就是shenpa,极端的shenpa。我的头脑和心都是紧闭的。我是如此执着于自己的观点和立场,以至于那些观点和我不同的人都成了我的敌人。我成了一个原教旨主义者:坚决认为自己是正确的,向那些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关上心门。另一方面,马丁路德金和甘地是我们的典范,教我们如何不带shenpa地表明立场、简述观点。正如他们所展现的,不带shenpa并不会导致自满,它带来的是开阔的心胸和慈悲的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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